第二章神术六韬

兮同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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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章神术六韬

    翠儿这句话说得有些言重了,但是无疑,也说到了竹意的心里,甚至在她的心里狠狠敲响了一声警钟。

    竹意这次不是生气,而是开始正视这个问题。为何南宫凌每次来找自己的开始,两人开始都是很好的,他想自己,抽空来看自己。自己也想他,看见他心里就暖暖的。但是为什么每次的结局都是他被自己勾起怒火,然后黑着脸甩袖子离开。

    南宫凌发泄火气的方法是变着法的想更一步的控制自己,惩罚自己在乎的人,间接的让自己痛。

    自己报复他的方式就是冥顽不灵,你越是想要控制我,我偏偏不会让你控制住。

    一个身上长满尖刺,一个身上布满逆鳞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是把自尊和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,让一个人真正的从内心里对另一方妥协,真的是一件太难太难的事情。

    两人要这样一直下去,结果不难预料,不是有一天南宫凌终于对自己失去了兴趣,开始把心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。就是,自己厌烦了自大,自私的南宫凌,而心死,最终离开皇宫。

    竹意想到两个结果的最终都是两人分开。而想到分开,心里会是闷闷的痛。

    原来自己不想要两人分开的。

    竹意思考之后的结果是不想和南宫凌分开,这是心底深处的想法。

    不想分开,是不是自己就要改变一下自己的对待南宫凌的态度。在他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自己的时候,自己不是和他冷眉冷眼,不是剑拔弩张,而是好像所有期待夫君宠爱的女人一样,使劲浑身解数让他对自己深深迷恋。

    那样,自己做得到么?自己做到了,又和其他女人还有什么区别?

    竹意满心矛盾,陷入到深深的思考中。几度抓着头发,痛苦纠结的模样。

    最后,躺回到床上,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一定会走火入魔。不如就用一种别的方式转移自己疯了一般旋转的脑袋。

    翠儿见她说完那一番话后,小姐又是抓头发,又是皱眉头的样子,心里惶恐不安,唯恐自己说的太重了,小姐接受不了。暗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。自己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,怎么就对别人的男女之事相处之法懂得那么多了?所以,好心做错事,永远是悔在这张嘴上。

    小心的放下床帐子,翠儿在帐子外弯腰站着不敢走。

    “去睡吧,这儿不需要你伺候的。”竹意吩咐一声。

    翠儿嗯了一声,转身要走,竹意的话又从帐子里传出来:“谢谢,谢谢翠儿你的提醒。”

    翠儿后背一僵,接着嘴角裂开的越来越大。太开心了,跟着小姐这么些年,第一次听小姐这么正式的谢谢自己呢。

    竹意看着翠儿离开的脚步都好像飘起来,叹口气,回身又努力平静一下,拿出自己收藏的神劵。她想用神劵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但是没想到神劵就好像带着某种魔力,一旦拿起,翻开看了,就再也放不下。

    其实神劵,之所以被称之为神劵,只是对这个卷册的神化而已。翻开竹简,才知道,这本卷册的本名叫做‘神术六韬’,其实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兵法书。

    但是这本书的文字明显又是很古远的东西。文字里有一些生僻字,而且言语晦涩难懂,不是对文字很有研修的人是看不懂的。但竹意就是半猜半想,只看懂三分之一,也已经觉得在兵法上是醍醐灌顶,受益匪浅。感觉这些比娘亲说的那些排兵布阵要领简直是皓月和萤虫之光。原来娘亲当年并没有看过《神术六韬》,若是娘亲看过,不会用了五年才打败鞣鞣。也许,一年已经足够了。

    竹意把《神术六韬》里不会的字都抄录下来,想着到时候找到有对古字研修的人问个明白,再把它一探究竟。

    合上卷册,她长呼出一口气。外公当年想尽办法用生命守护着的东西,果然是神迹。外公留下的卷子上写着:神劵,善用,造福苍生。恶用,涂炭万灵,也绝对不是夸张之词。

    竹意将神劵好好收起来,在床头的墙上轻轻挪开一块砖,然后将神劵放进去,又把砖头复位。这是她住进坤灵宫夜里无事又失眠的时候做下的一个机关。凭着她雕刻珠宝的手艺,没有人能发现这墙上的秘密。

    做好一切,伸伸懒腰,下意识的撩开纱帐子看看,居然天边都有些朦朦亮了。

    看来做喜欢的事,时间飞快过去是如此短暂。而是做不喜欢的事,简直是度日如年,痛苦不堪。

    想到今天不知道还要学习什么。竹意顿时头大如斗,困意袭来,一头倒在被褥里,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竹意一宿没睡,清晨时分却睡的异常香甜了。

    而南宫凌自从听了蔡云的禀告后,也是一宿没睡,但是不同的是,清晨的时候是照旧穿戴整齐,去上早朝了。

    坐在高高的金銮殿上,下面的文武百官轮着上前来禀告朝务。

    南宫凌依旧听得认真,不时的点头,或是蹙眉。但是心里却早已经溜号。

    蔡云说竹意学绣花绣的手指都被扎破了。破女工,居然还能伤到手,不学了,竹意撵走教习师傅撵走的好。若是自己在那个当场,他会毫不犹豫的一掌拍死那个女官。

    蔡云还说,闻听公孙木子走了之后,竹意流眼泪了。可恶,她为什么要流眼泪?他们是什么关系?她还从没有为自己流过一滴眼泪。

    “可恶!”南宫凌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第一次在大殿上失控。怒喝了一声‘可恶’之后,伸手还在龙椅上拍了一下。

    殿下的正在禀告事情的南宫羽一个哆嗦,忽的跪在地上,浑身抖如筛糠。

    南宫羽觉得自己把那件事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,甚至这么些年,父皇都没有发现他在秋粮的税收上做了手脚。怎么现在,他这才禀告了半句,皇上就突然震怒,还当朝不给他留面子的喝问起来。心里害怕,以为皇上早已经把他做的一切都查的明明白白了,才敢在着朝堂之上发怒,于是南宫羽立刻开始打亲情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