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5章 文闲?

厘多乌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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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595章 文闲?

    他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,赶紧从死人堆里艰难的爬了出去。

    趴在泥泞的黄土上,他还惊魂未定。

    自己不是死了吗?

    这里,莫非是阎罗殿?

    不像啊!

    突然,盘旋在死尸上方的几只乌鸦,扑打着翅膀,发出了一声又一声“桀”,然后落在那些腐烂的尸体上啄起生肉来。

    他才猛然意识到,这里是乱葬岗!

    自己还没死。

    他爬了起来,身体虚弱,摇摇摆摆好一会才站稳。

    借着微弱的月光,他在周围勘察了一下地形,大概知道了自己在什么地方,然后确定了一个方向,便带着伤、步履维艰的从此处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并未注意到,就在身后,四五道身影正尾随其后。

    一个时辰后。

    那人到了郊外一处宅院的后门,朝周围警惕的看了几眼后,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,这才敲了敲那扇门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,门里头传来一声,“买布?还是染布?”

    “送布。”

    吱嘎!

    门开了。

    一位老翁从里面探出身子来,看到来人的时候,震惊不已。

    “谢秦?”

    谢秦脚一软,身子往旁边的门框上重重压去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……”死了吗?

    最后三个字,老翁没有问出口。

    谢秦说,“先进去再说。”

    老翁赶紧点头,赶紧将他扶了过来,确定后面没人,才将门关上。

    琅泊从暗处跳了出来,隐在后门口的墙角处,他也十分震惊。

    因为谢秦所进的院子,就是司家绸缎庄!

    而那个老翁,正是接了文家绣坊那批布的人。

    震惊之余,却也是意外之喜,琅泊整个人都精神了,甚至有些兴奋,他守了这么多天,司家一直都没有动静,今天总算逮到一只兔子,能不激动吗?

    他赶紧吩咐身边的侍卫,“你先回去禀报王爷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侍卫得令,一溜烟便没了影,而琅泊则悄然潜入了司家。

    谢秦被扶到了一间屋子里,老翁赶紧将门上了锁。

    里面原本两盏烛台突然灭了一盏,另外一盏似乎是被人拿了起来,随着人影缓缓移动,光线也越来越暗,最后直接没了,导致屋子里漆黑一片。

    看那光线移动的方向,就好像是有人拿着那盏烛台越走越远的感觉。

    可那屋子能有多大啊?

    顶多五十平米足够了。

    越走越远?怎么可能?

    琅泊悄悄跳到房梁之上,掷开一块小瓦片往里面看。

    那是一间堆满了大大小小箱子的房间,而除了箱子,别无其他。

    就连……方才进去的谢秦和老翁都不见了。

    屋子里有密室?

    不可能!琅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。

    因为之前,他已经潜进过这间屋子里了,四下也都查看过,可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暗道和机关。

    那里面的人,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了呢?

    正觉得奇怪之时,远处突然掷过来一块识字,正精准无误的对着他脑袋,幸好,他早已察觉,身子一偏,躲了过去,随即从屋顶上跃了下去。

    借着周围灯笼的光线,他看清了方才朝自己掷石子的人。

    文闲!

    文闲一身墨色长袍,干干净净,腰间上,依旧别着那根笛子。

    他上下审视琅泊,露出诧异的神色,“原来是容王身边的人啊,这大晚上的,怎么会在这里?”

    琅泊表情严肃,眯眼,“文公子?你怎么会在这?”

    他笑了笑,端步上前,“这里是我的地方,我会在这里,有何奇怪?”

    “你的地方?”

    琅泊惊讶!

    他在司家外面蹲守这么久,从来就没有看过文闲在这里出现过。

    而文闲又慢悠悠的解释起来,“司家绸缎庄一直都是我经营的,只是生意不好,就这样放着,全都交由他人在帮忙打理,有时间的话就会回来一趟,只是没想到,我今日才回来,因睡不着而到院子里走走,竟然撞见有人在我家屋顶上窥探,适才便朝你甩了石子,那里知道,竟然是容王身边的人,得罪了,还请见谅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!”

    “不过……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这么晚了,你在这里做什么?而且,还爬到屋顶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话,如同锋利的刀刃在铁板上划过一样。

    琅泊虽然是个粗汉子,可真正做起事情来,却不是那些遇事慌慌张张的小侍卫。

    他板着脸,“文公子不要误会,在下是追一个小贼过来的,那小贼偷了我家王爷一样重要的物件,所以我才到的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小贼?”文闲四下看了一眼,“小贼偷了容王的东西,那得好好搜查才行,只是不知道那小贼跑去哪了?”

    “就在我背后那间屋子里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文闲纳闷,“那屋子只是一间放置布匹的仓库,根本藏不住人。”

    吱嘎!

    背后的门突然开了。

    只见那个老翁走了出来,一只手拿着一个灭了的烛台,另一只手则按着自己流血的额头。

    见到院子里的人时,赶紧躬着身子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公子?都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没休息?”老翁问。

    文闲则问他,“王伯,这位公子说,看到一个小贼进了放布匹的仓库,你可有看到?”

    “有小贼吗?我没看到啊,刚才我还在里面查那批布的数量,不小心打翻了烛台,人也摔了一跤,差点就磕坏了脑子。”

    额头上,还在冒血!

    又赶紧说,“而且里面就只有我一个,没看到有谁进来过啊。”

    琅泊瞪了王伯一眼,自然不信他,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烛台,掏出自己身上带着的火折子将其点燃,拿着就转身就进了那间仓库。

    仓库是呈长方形的形状,里面大大小小的箱子都堆满了,他在屋子里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,就连那些放布匹的小箱子都没有放过。

    可——

    什么都没有找到,秘密通道都没有。

    文闲走了进来,看着那些被翻开的箱子,眉头也不皱一下,只是说,“你也看到了,这屋子里除了布还是布,根本就装不下什么人,可能是你看花眼了,兴趣那小贼人已经跑了。”

    面对扑了空的屋子,琅泊脸色黑着。

    拿着烛台的手也紧了几分!

    最后,只得与文闲拱手致歉,“抱歉文公子,惊扰了你,可能……真的是我看花了眼,既然小贼不在,那就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送!”

    琅泊出去后,身子一跃,立刻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待察觉人是真的已经离开,文闲那张淡然的才沉了下来,才问王伯。

    “人呢?”

    “公子放心,谢秦没事。”